星期四, 1月 13, 2011

後華叔年代 重啟社運反思

司徒華去世,對於參與政黨政治和社會運動的人而言,也是一個重新檢視過去經驗的好時機。我們都同意華叔過去數十年對香港民運、工運和社運的重大貢 獻,他參與成立的三個團體:教協、民主黨(及其前身港同盟)和支聯會,在過去二、三十年間,成為了香港爭取民主的中堅力量,特別是三個團體堅韌的組織力, 使它們能夠成為民主派的基本盤,度過低潮和寒冬。

工會儼成超市 參與漸被動

然而,在硬幣的 另一面,卻是運動的匱乏。超穩定結構的代價,也許就是失去了啟動運動的能力。以教協為例:70年代教協成立之前,是一場文憑教師運動,當時成功號召了香港 大部分官津補教師進行全港第一次的教師大罷課,迫使殖民地政府讓步,成功爭取教師權益,教協亦在這場運動之後被催生。教協成立不久後發生的金禧事件,教協 亦在當中扮演相當重要的角色。然而在這兩場轟動的運動之後,三十年來幾乎再沒有運動,教協儼然成了超級巿場的代名詞,老師們的政治參與也多只是被動員參加 集會的角色。

支聯會和民主黨的情況也相近,兩者都顯示出對社會運動相當保守的姿態,運動方法單一,領導和群眾的劃分亦分明,這也許正是超穩定結構的代價。

事實上,縱觀香港各個泛民政黨,對於運動的取態均傾向保守,議題亦多是回應性,遊行示威多只是政治表態,難聽點就是為了拍一張照片,即使是本來比較擅於動員群眾的社民連亦不例外。

職工盟街工組黨 政治新貌

更重要的,是這種行動方法早己被建制派完全複製,使用純熟。然而另一邊廂,較善於創造議題、進行大型動員的社會行動群體,卻對建立組織架構卻步,多以蚊型團體甚至游擊隊參與,其延續性只仰賴於個人而非結構。

在香港,惟有職工盟和街工稍稍比較能將社會運動、地區工作和可持續發展的組織架構結合,據說他們正考慮籌組工黨。如果他們能將華叔模式的結構與有政治能量的社會運動結合,從這個角度看,也許會為香港政治帶來新的面貌。

(刊於2011年1月13日經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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