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2月 27, 2012

偽敵


我一直認為,高登仔平日縱然以嘲笑恥笑開玩笑居多,但在大是大非之前,總會爆發出其正義感,實在與香港人的性格一脈相承;他們雖未必事事政治正確、有時也情緒主導,卻是社會氣氛的探熱針。例如早在「蝗蟲論」於主流媒體出現之前,以「蝗蟲」這個詞語去比喻內地來港人士的說法就已在高登上流行多時(高登內「只針對有特定行為的內地人」這句話,是後來加上的政治正確說法),對內地人的不滿情緒在政府的各種政策下持續升溫,終達至「蝗蟲論」的臨界點,演變成具排外傾向的民粹主義。

一個具體例子是早前在高登上的一個帖子,題目叫「大家支唔支持雙非棄病嬰人道毀滅?」,重點是網民的反應:此一帖有五百多個正評,是負評的3倍。根據高登「認真你就輸」的原則,我絕不相信那五百位給予「正評」的網民真心認為殺害內地人生的孩子符合香港人甚至任何人類的核心價值;然而一邊要捍衛「香港人的價值」,一邊卻以相反的方法(即使只是戲謔)去爭取,那是表現了一種遠離理性的憤怒情緒;而這種情緒,則是令近來許多評論者感覺擔憂的。

有說,民粹可以被導正,將怒火引導到正確的地方燃燒——於是,有論者積極對之火上加油,讓其再燒一會,並將怒火燒向其他反對這種民粹爆發的論者,將之斥為「偽學者」、「社運膠人」、「左膠」或「道德X」,並樹立各種各樣的稻草人向之攻擊。

最常見的一種為「凡事包容論」——反對蝗蟲論=包容文化差異=包容內地人所有劣行=支持內地人在街上大小二便=支持孕婦衝急症室生仔=出賣香港人=港奸。事實上,誰說過在街上大小便沒有問題?有多少人不支持政府以各種行政措施、教育、執法、修法等方法,去減少雙非對本地母親、對城巿景觀的影響?

反對「蝗蟲論」,斷不等同對雙非開綠燈、不等同就支持自駕遊、不等同無保留地包容,而是因為這說法充滿無差別的攻擊性、使不應被傷害的人受傷害、針對個體而忘記政策、指罵普通人而放過當權者。這正正不應是香港人的風格,也不見得可以帶我們到達「高度自治」,甚至「自治」的終點。

(刊於2月27日AM730)

星期日, 2月 26, 2012

中文「小」學


有說港鐵考慮將「大學站」易名為「中大站」,引起了一場小風波。位於中文大學崇基校園內的這個港鐵站(前身為九廣鐵路車站),建於1956年,不知不覺已有50多年歷史,比中文大學更早成立。中大前身的3所書院──新亞書院、崇基學院及聯合書院在1957年成立「香港中文專上學校協會」,及至1963年,3所書院才正式合併成為中文大學。而第4所書院逸夫書院,則要到1986年成立。至於最新的5所書院敬文、伍宜孫、和聲、晨興及善衡則是近年才成立。

中文大學這個佔了沙田馬料水整個山頭的校園,其實要到1973年才陸續遷入,在此之前,「大學站」名叫甚麼?原來這個車站原稱「馬料水站」,除了服務附近居民外,當年還有不少居於烏溪沙和西貢的居民,乘街渡到此轉乘火車到九龍。直到中大建成之後,這個深陷在中大校園的火車站,才易名為「大學站」。

它會否改名成為「中大站」,與薄扶林的港島南線新站「港大站」互相輝映?其實是否改名不太重要,對師生們的交通和生活倒沒有甚麼影響。最大影響的,反而是校內的校巴班次長期不足,以及崇基校園的道路顯得愈來愈窄,人車爭路,出入上落都愈不方便。

原因?當然是因為校園的人滿之患,除了4年制即將開始外,還有一大堆不知是為賺錢還是作育英才而開辦的碩士班和其他進修課程。每日黃昏時分,崇基書院人頭湧湧,校方早幾年更因此打算砍掉路旁的數十株大樹,擴闊道路,最終也是為了有更多學生、更多收入。後來由於學生校友強烈反對才作罷,然而校內大興土木,至今未止。

不禁要問,大學是否就一定要這樣?那套發展「大晒」、錢多就是好的邏輯,為甚麼連大學也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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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於新Monday #593)

星期三, 2月 22, 2012

退吧

唐英年先生,請接受我懇切的建議:退選吧!政治前輩說過,政治人對錢和女人都要戒之慎之,特別是對要攀上高位者,更為重要,因為涉及誠信,而誠信就是巿民要相信你的原因。如果人民覺得你不可信,那無論你提出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偉大意見,人民都不會信任,你也不可能實踐。正如《選戰風雲》中的一句對白:誠信就是在政治世界中唯一的貨幣,沒有誠信,一切也休談。

你幾個月前自爆的「課外活動」,牽涉婚外情,已經招來許多冷嘲熱諷,你不會不知道,但這終歸只是你──和你太太及情人──之間的事,公眾只當是八卦新聞看,以食花生之心態對待之。然而你僭建達2,400呎的地下行宮,牽涉的則不只是閣下有否得到利益,而是你作為一個公職人員知法犯法的問題。姑勿論你有否對之監工,身為百官之首的政務司司長、有心問鼎特首之位的人,沒理由沒注意到過去一年社會對僭建的討論吧?沒理由不知道僭建是違法的吧?而閣下僭建的面積,比起一座三層樓高的丁屋還要多,你沒理由不知道嚴重性吧?

而你對事件的回應,更是差得不能再差。我看你的記招,第一句就是「物業是我太太名下」、第二句就是「僭建是我太太監工」、第三句是「我們溝通有問題」,最後才加一句「我會一力承擔」,怎樣承擔?結論是「請選我做特首」,然後讓唐太聲淚俱下地走出來一力擔!天啊,人拆彈你拆彈,你卻是在炸彈旁邊引爆多一個手榴彈;閣下如此政治手腕,即使讓你做了特首,你能管治嗎?你能捱得過五年嗎?

經此一役,閣下誠信破產、道德破產、連膊頭和腰骨都破產,還嫌情況不夠差嗎?還要留戀甚麼?甚至,你真的肯定你還沒有黑材料在人家手上嗎?勉強繼續參選,不單使閣下和唐太受苦,也使你的支持者超級尷尬;而最慘的,還是我們香港人啊!為了你和你的家人,為了七百萬香港人,唐英年先生,請你退選吧!

(刊於 2月20日AM730)

星期日, 2月 19, 2012

兵家重地—屯門


早兩期跟大家談過嶺南大學和虎地,這次就談談虎地所在的屯門。

屯門一名,來自「屯兵之門」,亦即是兵家重地。面對青山灣,西有青山、南有大嶼山作屏障,自唐代起,這裏都是廣州南部的防守陣地。加上位於珠江口交通要塞,及至明清,屯門更成了外商進廣的必經之地。

即使如此,屯門幾百年來都只是農村和漁村,並沒有發展成為商貿中心。1899年英國人「打到嚟」進入屯門時,屯門才只有250人左右。也許正因這兒人少少,夠偏僻,當年孫中山與一眾同志就曾經在這兒的青山農場策劃革命,據說黃花崗起義就在這兒計劃出來。今天還可以在蝴蝶邨附近的中山公園找到當年的革命大本營紅樓,那兒還是香港少數可以長期掛着青天白日滿地紅旗的地方。

脫離了抗戰革命的年代,今天屯門已成為人口密集的城巿,1964年政府將青山列入衛星城巿之列,直至1973年才將之易名為屯門新巿鎮,並開始在屯門多個地方進行填海和築路。

當時港英政府對於衛星城巿(或稱新巿鎮)的想像,無論是屯門還是荃灣,都包括了住宅、工業區和商業區,務必在區內提供足夠的就業機會,讓密集的勞動力可以自給自足,發展健康的經濟。

然而上世紀90年代初工業北移,令許多低學歷低技術的勞工失業,亦使社區的經濟結構失衡,許多人被迫失業或跨區工作。屯門發展比較早,情況已算稍為好一點,若加上規劃失當如天水圍和東涌,情況就更壞了。上述問題造成的大軍,大家都不想見到。難道,屯門始終走不出「兵家重地」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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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於新Monday #592)

星期一, 2月 13, 2012

最佳時事評論員:車公大元帥

香港最佳時事評論員是誰?不是蔡子強,不是陶傑,應該是車公大元帥。

每年大年初二劉皇發都會到車公廟為香港求籤,得出來的籤文都準得像預言一般:2009年抽到下籤第27籤「秦王徒把長城築,禍去禍來因自招」,後來就發生了政府強行通過建高鐵、萬人包圍立法會的事件。

去年抽到的中籤第11籤「威人威威不是威,只當着力有箴規」,更似是為一眾「文有文鬥、武有武鬥」的新界原居民度身訂造。所以正如劉皇發所言:「車公大元帥,真係好靈㗎!」車公大元帥落戶香港,其實是南宋時代的事。車公真名叫甚麼,現已不可考,只知道他籍貫江西南昌五福,是南宋末年的1位大將軍,因為平亂有功,官拜大元帥。後來蒙古大軍南下,南宋覆滅,車公保護宋帝昺逃難到香港。據說這位大元帥不但醫術高明,而且如有神助,所到之處瘟疫即消失,甚得老百姓景仰。

然而他卻能醫不自醫,終在逃難香港染病離世。鄉民們於是為車公大元帥建廟供奉,第1座車公廟並非沙田的車公廟,而是位於蠔涌,後來鄉紳們將大元帥「請」到沙田供奉,轉眼已是300年前的事。

到了1993年重建完成,現時的沙田車公廟頗具規模,是香港4大廟宇之一,建築則有日本神社的風格。主殿兩旁有鐘樓鼓樓各1座,善信多來祈福求籤,香火鼎盛,特別是農曆新年之時。每年大年初一都有不少善信為爭上頭香爭崩頭,而大年初二則會有發叔劉皇發(或其他達官貴人)求籤,兩者都是香港媒體的例牌報道。

今年的車公靈籤說到:「何為邪鬼何為神,神鬼如何兩不分」,又且看豬狼打成一團,人鬼難分!都說車公大元帥,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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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於新Monday #591)


星期五, 2月 10, 2012

領悟嶺南

在大西北──香港的大西北──有1所大學,叫嶺南大學。

嶺南大學位處屯門虎地,四周盡是住宅如富泰邨、倚嶺南庭、聚康山莊和疊茵庭等等,多是在2000年之後興建。

嶺大其實源遠流長。嶺南大學原來的校舍其實在廣州河南康樂村,20世紀初已然成立;後來在香港開設分校,初時叫做嶺南書院,校舍在香港島的司徒拔道。70年代易名為嶺南學院,後來於1995年遷入面積大得多的屯門現址,並於4年後正式升格為大學,正名嶺南大學。而在廣州的舊校,則變成了現時中山大學的校園。

嶺大現時的位置,本是以前虎地中村、軍營和難民中心(曾用以安置越南船民)一帶。據說當年興建嶺南學院時,雖然村民已經搬離,但墳墓卻是個難題;由於校園範圍內及附近有頗多先人墳墓及義塚,搬遷不易,因此校園之內仍能見到部分墳墓,其中一個就是麒麟圍義塚。

傳說嶺南建校之時本想將之拆掉,但卻怪事連連,因而一直保留,直至年前新大樓興建才拆掉。而義塚外有一涼亭,名為「送別亭」,傳說是以前村民送死者上山安葬時止步之處,可想而知,亦有不少鬼故事。而這些傳言到底是事實還是穿鑿附會,卻也不得而知了。

當年嶺南學院剛入伙時,虎地附近幾近荒地,宿舍更尚未興建好,同學要暫住在附近的掃管軍營中。

如今十多年過去,嶺大附近已是住宅林立,但當中其實亦有不少故事。其中2002年嶺大旁邊1個屋苑興建之時,就受到嶺大學生(包括本人)強烈反對,校內發起了「藍色行動」,反對政府規劃失誤,窒礙學校發展。如今回想,可謂是反對地產霸權運動的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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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於新Monday #590)

星期四, 2月 09, 2012

融合

繼自由行和高鐵之後,政府又有新猷,名曰粵港自駕遊。政府已與內地政府達成協議,將分兩階段推行,第一階段將在三月進行,目標是讓粵港兩地的車子可以不用另外再考牌,便能自由進出兩地、在兩地駕駛,促進「融合」,帶來「方便」。

有說,融合是為了使我們生活得更好;即是這話是真,也必須要仔細問清到底是怎樣的融合、融合到甚麼程度?第二個問題,則是這因融合而生活得「更好」的「我們」,又會是誰?

可以想像,最能從這種融合中得到方便和益處的,不會是我這種不開車、不住在西九豪宅、也不買貴價手袋或奶粉的人-更別說那大地產商了。像我這種普通巿民,不過希望生活得安安全全,不必擔心會因建這建那而被逼遷、生孩子時不必打崩頭、過馬路時能安心、少一點交通擠塞、多一點新鮮空氣。從這角度想,融合不過是使生活更好的可能途徑之一,它也可能將我們帶向相反的結果。我們要的,是好的生活,而不是無止境、喪失自己的融合。

雙非嬰兒,加上一些內地人公德不佳的事件,社會對之出現了很大的反應,當中不少是以內地人作為對象,甚至以蝗蟲名之。說話出口容易,彌補傷害則困難得多,如果問題是制度、是當權者,我們又真的忍心將槍口對著跟我們一樣弱小的普通人嗎?再者,把別人無差別地罵怕罵走,連帶無辜的人也受傷害了,就是我們追求的更好生活嗎?這就等於解決問題了嗎?

事實是,當兩地社會最受壓迫的人互相指罵-哪管是狗還是蝗蟲-最高興的莫過於見著社會忘記其責任的當權者和既得利益者。就讓大家在反對自駕遊的戰線上,放棄指罵,團結爭取更好的生活!

(刊於 2月6日 AM730)

星期日, 2月 05, 2012

新旺角朗豪坊


如果說時代廣場是香港島的代表,九龍的代表大概是朗豪坊吧!

朗豪坊的歷史不長,2004年10月才建成,位處旺角港鐵站旁,因此迅速成為了旺角甚至九龍的重要地標。朗豪坊坐落砵蘭街、上海街一帶,本來是旺角紅燈區所在,及一樓一鳳集中地,加上被稱為雀仔街的康樂街,這個原本非常MK的空間與賣高檔衣服化妝品的超級大型商場,其實沾不上邊。

但世事就是如此奇妙,朗豪坊又真的落戶此地了,60層高的寫字樓頂着半球體的樓頂,即使在遠處也能看到。與人相約在朗豪坊等,通常會約在戲院售票處;進入商場,首先迎來強烈的冷氣,穿過一列如少林寺銅人的化妝品小姐,走上1層,就會見到幾層樓高的電動扶手樓梯。

據說這組由4樓atrium再上8樓戲院再到12樓商場的電梯,是全港其中一組最長的扶手電梯,站在電梯上的兩分鐘,如何打發?抬頭望上去,是個偽裝藍天的投影天幕,是要想人誤會這城巿還有藍天嗎?

再往上1層就到朗豪坊的頂層,有價格並不MK的食肆,以及1個小舞台,偶爾會有還未成名的歌手在此獻藝。往下走,那似是個沒有盡頭的消費循環,一圈一圈地沿着各個小店走,以賣衣服和精品的居多,也有食肆和其他種類,整個商場,要算這一段路最多姿多采。

愈接近地下,就愈多大公司連鎖店,價錢也好像愈來愈貴。別忘了,這個是商場,租金也大概不少,只好羊毛出自羊身上,這是沒辦法。從強烈的冷氣走出來,回到熙來攘往的旺角街頭,與自遊行大軍同行,竟驟覺以往強烈的MK味少了,換上的卻是另一種同樣以消費為核心,但無以名之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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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於新Monday #589)

星期五, 2月 03, 2012

遊客如何毁滅一個城巿


作為一個旅行者,入鄉隨俗、尊重人家地方環境和文化,是理所當然的責任,亦是近年常說「責任旅遊(Responsible Travelling)」的意思。身處外國時,我會很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因為在別人眼中我無可避免地代表着某地域和種族,也影響着別人對之的觀感——即使我更希望別人將我看成一個獨立個體而非族群代表。

記得少時到澳洲讀書,出發前熟讀當地習慣規矩,免出洋相,而這習慣亦一直維持至今,旅行前必先了解當地禁忌習俗和法例,既尊重別人也使旅程更順利。然而始終會掛一漏萬,犯禁時如得旁人善意提醒,定必遵從、心存感激,得到當地人主動幫忙時,更是永誌難忘。相反,若無辜被惡意對待,也會成為對當地記憶無法抹掉的污點,當年澳洲街頭那半醉白人青年對我吆喝的一幕,至今仍歷歷在目,雖然知道一國之內好人遠多於壞人,但仍是忍不住感覺無辜和不平。將心比心,將同一來源地、種族或語言的人以具侮辱性字眼以概括,或以具敵意的態度去對待,只會帶來更多矛盾和仇恨。這絕非高談包容或尊重——相比無差別式的謾罵侮辱,唯有合理的宣傳教育以及一視同仁的懲罰,方能有效改善情况。

然而在宏觀層面,大量人口於一地進出,必定會對當地帶來衝擊,這是社會必須正視的問題。世上不少漂亮城鎮已淪陷於數量沒有節制的遊客,甚至對當地人的生活和文化帶來毁滅性的影響,例如雲南麗江的大研古城,原居民已幾乎盡數搬離古城,原居地則成了只服務遊客的主題公園。香港雖然向來視旅遊業為最重要的工業之一,但也不代表可以在沒準備之下承受無限量進入的人數,例如2011 年來自內地的遊客就已超過2500 萬人次,超過全港總遊客量的六成,超過1500 萬人次是以自由行來港。其影響早已清楚:中環、銅鑼灣、旺角、尖沙嘴出現人滿之患,連帶租金飈升,除了賣金飾手袋電器和奶粉外,幾乎沒有店舖捱得下去。「雙非」問題影響香港人可用的醫療服務,不論是來私營醫院生子,或衝急症室的孕婦,很大部分均是自由行的副作用。而部分遊客公德不佳,或行為習慣與香港巿民有所不同,加上手機攝影極為方便,接連的「屎屎尿尿」相片在媒體和網上廣為流傳,將兩者間的矛盾衝突推向臨界點。

有否足夠配套承受大量外來人口

林瑞麟早前在立法會上,指「雙非」兒童家庭背景良好,反映政府人口政策奏效,完全無視香港本地巿民的感受。這種情况如同政府推動自由行,卻沒有簽發和審批權,亦不見得有考慮過香港是否具有足夠軟硬件配套,去承受大量外來人口。同樣情况也出現在各大學之中,為了賺錢大量招收內地學生,卻使本地生在學位及宿舍數量上受影響,加上文化差異,自然出現大量摩擦。據悉政府將會開放廣東省車牌的私家車到港自駕遊,可以預見,這將會成為另一個炸彈,將香港的族群撕裂推向另一個高峰,全賴這個短視且不負責任的政府。

(刊於2012年2月2日明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