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8月 31, 2012

中港矛盾未解 擴自由行不智


  雙非、自由行、自駕遊等「中港融合」措施在過去一兩年,成為了最能挑動香港巿民關注的議題,這完全可以理解為香港巿民對於中港兩地政府毫無猶豫的融合策略的反撲。

  還記得梁振英在當選前信誓旦旦,以保護本土港人利益爭取巿民支持,特別是反雙非、港人港地等立場。上任以後,港人港地似乎無影無蹤,自由行更突然宣布會進一步擴張。

現超負荷 港人感被「排拒」

  從9月1日起,在北京、天津、上海、重慶、廣州及深圳6個城市,非深圳市戶籍就業人員及大學生可異地提交出入境證件申請,包括港澳通行證,受惠人數料超過1,000萬。當中深圳可享「一簽多行」赴港的人群會進一步擴大至681萬,首批合資格人士料達350萬人,今年年底累計將有超過410萬人。換言之,除了政府一貫強調的「零售業及旅遊業將會受惠於新政策」之外,香港一直面對的各種因自由行而出現的問題將會進一步惡化。

  如果還記半年前的D&G事件,以至一連串有關「蝗蟲」的「排內」風潮,可以想像在沒有認真處理民間的中港矛盾之前大幅擴大自由行,只會使社會的撕裂更為嚴重。廣東道以至整個銅鑼灣的「淪陷」——全換上服務自由行遊客的店舖、租金飈升、迫走服務本地港人的商店,反映着香港對自由行已是超負荷,不單破壞了香港的城巿景觀,也使本地人感到自己反而被排拒於自己的城巿之外,為香港本地的「本土」或「排內」運動提供養份。

中港融合雙刃刀 苦了基層

  中港融合是一雙面刃,既能為兩地提供商業和就業機會,也會使本地居民——特別是低下階層的生活受衝擊,例如興建高鐵犧牲了菜園村、新界東北的發展將犧牲多個新界村落;巿民的日常生活也因為「同城化」、「一小時生活圈」等概念被迫改變。

  其實梁振英政府應該了解這種中港融合帶來的問題,在沒有適當配套之下而產生的怨氣,最後必然燒回政府,因為得益於中港融合的人並非受害之中港融合的人。如今貿然擴大自由行,這個民望史無前例地低落的政府,恐怕難以承受未來的民意反撲。

(刊於8月30日經濟日報)

星期二, 8月 28, 2012

心急


有試過等電梯等得心急了嗎?你也許會選擇多按幾次按鈕,或改為跑樓梯到地下,但無論你怎樣心急,你也不會蹤身一躍往窗口跳下去─即使那是最快到達地面的方法。因為你知道,有些事情是有底線的、有些事情是無法回頭的,所以你不會選擇以跳樓代替等電梯,哪管你真的很急很急很急。

有朋友想在投票中投給以攻擊其他泛民主派聞名的自稱激進泛民政團,理由是因為等得太久了,心急了,希望投給一個不按章法出牌的政團,以圖換來「希望」。但我們若因此高估了「希望」、低估了「代價」,那後果可能就是令我們與目標背道而馳,令我們離真正的民主更遠。

我們思考,怎樣可以透過選舉,拉近我們與真正民主的距離。民主不單是制度,也是文化和生活習慣,一個容得下理性辯論和異議聲音的社會,不會因為你不跟從我那一套,你就立刻成了投共、廢柴、叛徒、人渣,然後讓一堆疑似紅衛兵的粉絲在現實世界中包圍你辱罵你、在網上追打你恐嚇你─只因你不及他大聲,或不願跟他鬥大聲。然後他們會為其「宇宙唯一民主派」的身份沾沾自喜,並搜尋下一個「投共、廢柴、叛徒、人渣」的異議者。

為甚麼要這樣做?因為要建立自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擊最接近自己的人,「同路人」在其眼中其實是「對手」的意思。故努力抹黑和攻擊最可以成為朋友的人,將「同路人」都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叛徒,唯有自己才是真理道路生命,儼如教主。用最投機的方法,打擊堅持最久的人。

細心想想,當泛民中人個個成了壞人,誰最開心?

有說「需要用謊言去打擊說謊言的敵人嗎? 難度事實還不夠有力嗎?」,稍為一改:「需要用獨裁去打擊獨裁的敵人嗎?難度民主還不夠有力嗎?」。追求民主,自然會對政府諸多施政感到不滿,並希望用各種方法去反抗暴政、阻止惡法,以期捍衛香港人的核心價值;但如果我們因此用上反民主的方法,我們與我們討厭的獨裁者之間又有甚麼分別?

正因為要達到「希望」荊途,我們更要堅持我們所信和所追求的,拒絕這種投機的歪路和歪理。

(刊於8月27日 AM730)

星期二, 8月 21, 2012

獨立



一到選舉,除了各大小政黨的候選人,還會有不少「獨立」人士出來參選。他們大多有一個共同點:強調自己不群不黨、獨立為巿民,而且指有政黨背景的人都是只為政黨利益服務,不是將巿民放在第一位,唯有「獨立」的他們,才是最佳選擇。

不入政黨,沒問題;說自己是最好選擇,叫人投給自己,也完全沒問題。問題是:甚麼叫「獨立」?不加入政黨,就是獨立、就是不群不黨?

說實在的,在議會政治之中,「不群不黨」實在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事實上,也鮮有真正的不群不黨。沒有與你志同道合的夥伴,就憑你的一票,你怎樣在議會內將你的理念落實呢?沒有高揚理念的旗幟,怎樣令巿民知道你到底堅持甚麼立場?所謂獨立,是否就是立場隨你心情而變?

不入政黨不等於獨立。沒有政黨背景,不等於能獨立於政治勢力之外;衡量一個人的政治定位,可以從其支持者、資金來源和政治歷史來考慮,而不能只看選舉時寫的一紙政綱。例如選超級區議員,哪些區議員提名他?在選舉中,有哪些人為他站台造勢、簽名支持?他的競選資金來自何處?誰大額地贊助他?他的競選樁腳從何而來?

如果他以前曾在議會內工作過,或曾經在政治圈活動過,就更應該看他的政治歷史─無論是否「獨立」。如果他曾在議會內胡亂投票、或經常不開會不投票、又或經常胡說八道出口傷人,這正是選民要考慮的地方。同樣一個政治人如果可以堅持多年,為同一理念一路走來始終如一,那總比投機取巧只顧做騷上位的人可信,不是嗎?議員當然要懂得說話,連話都說不好,很難相信他能在議會內好好議事;但說話技巧卻絕不是議員的全部。即使你能舌燦蓮花,若然沒有誠信,一切枉然這樣的人,絕不只梁振英一個。梁振英你票可投,但立法會,你還有手上的票可以用,可以用你的選票去選擇一個較可信的人。

(刊於8月20日 AM730)

星期五, 8月 17, 2012

數碼廣播「被執笠」 揭媒體悲歌


  香港數碼廣播(DBC)「被執笠」,在社會輿論中並沒有得到其應有的重視,這是香港社會的悲哀。

注6億未兌現 清盤理由牽強

  DBC本來的計劃,是要注資六億去營運;然而在注資一億五千萬之後,幾位主要股東,包括李國寶、李國章和有「深圳李嘉誠」之稱的黃楚標等,決定要將公司清盤,原因是DBC經營不善。

  作為一間開始營運不足一年的數碼電台,根本不可能達致收支平衡,何況本來早已協議好的六億營運開支才不過用了三分之一,就執意將籌備經年的數碼電台清盤,純粹以經濟理由解釋實在很難令人入信。

  大股東鄭經瀚鄭大班指事件是政治事件,背後是由中聯辦所操控的打壓,指控不可謂不嚴重。大班主理的DBC在過去一年的營運中,先後招攬和企圖招攬社會上的異見者在DBC開咪,例如吳志森、李慧玲、黃毓民以及包括筆者在內的八十後等,傳媒也將DBC形容為「反狼大本營」;加上大班本身與曾蔭權份屬老友的「唐營」身份,被封殺是可預期的事——只是沒有料到來得這麼快、用這麼明目張膽的方法而已。

  傳說中梁振英的「四大任務」,其中之一就是以控制異議媒體為目的「整肅香港電台」,如果這屬實的話,突然出現的DBC也自然會是其打壓的目標。DBC成立的時間短、普及度不足,也許因此民間社會對之的關注亦不足;但這其實牽涉到嚴重的政商合謀、打壓異議聲音的問題,透過最資本主義、最巿場的方法,去消滅一個大眾媒體,也消滅巿民的資訊來源。

疑資本市場手段 行政治打壓

  對於香港普羅巿民而言,DBC也許從來未在其生活中出現過,所以即使其消失亦不感到觸動。但想深一層,媒體在社會其實非常脆弱,巿民的知情權不必透過中聯辦出面打壓,也可以透過收購等方法以錢去完成,例如《南華早報》被指「染紅」就是一例。

  DBC的「被執笠」是一個徵兆,將香港媒體面對政治的脆弱,以一個最戲劇性的方法,呈現在社會大眾面前。

(刊於8月16日經濟日報)

星期二, 8月 14, 2012

赤化


記得1996年我在外國讀書,別人知道我是香港來,總會問我「97怎樣?」,而我總是不知如何回答。16年之後,再到外國,他們還是會問「97之後怎樣?」,我仍然不太懂得回答, 只好說「I t i schanging, subtly」,一種微妙、隱晦的轉變狀態。

然而,「赤化」似乎是一個更好更明確的答案,雖然我不知道「赤化」的英文是甚麼。

其實「赤化」說的,是一個極權政府企圖操縱政治的手段和過程,以消滅異議聲音、獨攬權力為目標,而具體操作離不開四個層面:

空間層面:阻止人民示威、集會、公開提出異議;

傳媒層面:控制媒體、控制意見領袖、控制資訊流通;

政治層面:邊緣化其他政治力量、達到完全控制建制內的權力;

教育層面:潛移默化、由教育開始達到思想控制。

這些手段,你可以在《1984》中讀到、在《V煞》中看到、或在北韓找到,當然也能在內地看到——而它正向香港蔓延。以上四個層面是不是似曾相識?其實不就是傳說中梁振英的「四大任務」嗎?

雖未立廿三條,但已有化身維穩辦的香港警察、大枝裝胡椒噴霧和《公安條例》;雖未徹底控制香港電台,但已成功消滅DBC;雖未正式推行「國民教育」,但染紅洗腦的遊學團和教材早就遍布各大中小學。而政治層面更不消提了,中聯辦治港,天天抹黑和邊緣化泛民主派,還有立法會內的功能組別和分組點票,由建制派和地產商為政府護航。一而再、再而三侵蝕香港的核心價值,「赤化」之勢,不是很清楚了嗎?

因此,阻擋赤化,是挽狂瀾於既倒、是知其難為而為之,也絕不是一黨一派可以完成的事,而必須香港人共同努力。選舉期間,人人都稱自己是真誠為港,但誰人口頭漂亮加天天蛇齋餅最終卻在立法會內投票出賣香港人,為「赤化」香港不遺餘力——請你明鑒,善用你的一票。

(刊於8月13 日 AM730)

星期五, 8月 10, 2012

輕忽落後民情 府莫白交學費

  150噸、約60億粒的聚丙烯粒因10號風球而散落在香港南部海域,引發了一場「膠災」。這次災難,既是對香港海洋及生態的一次災難,對香港政府新管治團隊而言,也是一次災難。

  這些「膠粒」,將香港部分海灘和島嶼染成了白色一片,也刺痛了許多香港人的心。就如年前的大浪西灣事件一樣,香港人其實非常關心本地的郊野環境,他們知道這個人口爆炸、污染嚴重的城巿,承受不起連最後一點自然環境都失去的後果;所以即使平日不常到郊野去,一旦這些地方面臨危機,卻會挺身而出守護自然。

全民挺身執膠 政府降溫徒勞

  今次事件,事發後先由民間團體DB Green發現,並向政府及中石化等方面多次反映,政府卻冷淡回應;最終要將事件透過媒體引爆,巿民紛紛將「全民運動日」變成「全民執膠日」,政府才知道事件在巿民心中的嚴重性。

  膠粒散落海洋,這事件從現有資料看來,並非人為的錯,而是意外。政府的責任是在事發之後將之清理,以免這60億粒膠粒永久進入自然環境之中,甚至進入生物鏈之內,傷害海洋生物及人類。然而政府在這階段的處理,仍然乏善足陳,多位官員不斷強調膠粒無毒、未進入食物鏈,不是生態災難,並指出政府已經打撈一半膠粒等,這些也許都是事實,卻完全無法令巿民釋懷,反而對政府的不信任增加,懷疑政府只為將事情降溫而先隱瞞後大事化小。

  特別是那些曾自發親身到過沙灘去清理膠粒的巿民,親見膠粒數量極多且已逐漸混入自然環境之中,卻聽到政府強調「沒問題沒問題」,怎能不火冒三丈?根據資料,聚丙烯屬惰性物料,雖然無毒,魚類和海龜卻會將之當成魚卵吞吃;而且這種物質不會進行生物降解,就像塑膠一樣會永遠存在,本身對環境就是一種破壞。

局長太軟弱 「海陸空執膠」遲緩

  主要負責處理的政策局,是環境局,新任局長黃錦星上任剛一個月,在處理問題上明顯表現得手足無措、進退失據。從一開始輕視事件,忽略事件在巿民心中的嚴重性、到後來親身到海灘視察卻言不及義,處處顯得局長軟弱無力,被民間社會及輿論牽着鼻子走。即使最後由林鄭月娥出馬,進行跨部門會議、出動水警及飛行服務隊「海陸空執膠」,亦已太遲,damage is done。

  問題在於主事官員缺乏政治上的敏感度,也許科學上膠粒對自然環境的危害算不上「自然災難」,所以官員們判斷並不需要知會公眾,卻不料巿民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筆者不願苛責一位上任才一個月的局長缺乏政治敏感度,始終政治歷練無法一蹴而至;而今次事件正是給眾位空降政治任命職位的新任局長上的一課,在形勢判斷、時間掌握、議題主導、公開回應方法等,都有值得從錯誤中學習的地方。

早應公開釋疑 拆解「塑膠炸彈」

  時光倒流,如果政府在民間團體多次向政府通報沙灘受污染時,就立即進行清理工作,並盡快向巿民公開事件,並傳遞兩個信息︰一,政府已掌握情況,並已盡力打撈搶救;二,聚丙烯無毒,暫不會釀成生態災難,但提醒巿民留意情況發展;如此的話,巿民對政府的觀感將會大大不同。

  同時政府亦可聯絡不同環保團體,呼籲及組織巿民到海灘進行清理,讓政府與巿民站在同一陣綫,政府則能主導議題,而不是被動地踢一腳動一下。如此一來,「膠災」不但可以及早處理,更不會成為把新政府炸得手足無措的「塑膠炸彈」。

(刊於8月9日經濟日報)

星期二, 8月 07, 2012

自救


十號風球過後,竟是一場突如其來的「膠災」。兩星期前,由中石化運出的150噸聚丙烯膠粒在颱風中墮海,散布整個香港南部海域;政府卻一直沒有通知公眾,直至南丫島、大嶼山、南區等地方出現大量膠粒被沖上岸、有魚類因吞入膠粒太多致死,才由民間揭發事件。消息一出,巿民對政府可謂「膠都廢事俾」,與其等政府做事,倒不如自發救香港,紛紛自行帶備工具到各個「災區」進行清理。

我與友人們到了赤柱的海灘,一行十多人帶備了水桶、筲箕、掃把等工具,希望為香港的環境盡一點力。實際情況是,膠粒早已混和在沙灘的沙粒之中,要在沙粒中把膠粒挑出來,恐怕到天荒地老都做不完。據說今次掉進海中的膠粒有60億顆,就算全香港人每人都出來撿的話,每人也要撿九千粒。儘管政府說過去十天已打撈了約半數的膠粒,但剩下的數量仍然巨大,而且隨著時間過去,它們會越益分散,清理起來將會越來越困難。

我們在沙灘上清理時,深深感受到這一點。不可能用手逐顆逐顆地撿,我們想到了一個方法,就是將沙放進水桶內加水,使膠粒浮上水,再用筲箕將它們撈出來。即使如此,人手撿拾亦實在是「以有涯隨無涯」,數小時的清理,也只不過回收了非常小部分的膠粒,加上潮水不斷將膠珠帶到海灘上,其實是一個永沒盡頭的工作;只是我們都抱著「拾得一粒是一粒」的心態,盡力而為而已。

說回來,海灘上的膠珠數量雖多,其他垃圾的數量其實更多。發泡膠、膠水樽、各樣的雜物都在海灘上隨處可見,連牙刷也撿到五、六支,使人不禁疑問,這個海灘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在責備政府之餘,我們也應該捫心自問,是否我們從來就沒有珍惜過它?這些遍布海灘、無窮無盡的垃圾,就是證據。

不過,政府和中石化還是不可放過的,到底當中是否有隱瞞或疏忽?請大家務必繼續關注。

(刊於8月6日 AM730)

星期日, 8月 05, 2012

泛民內耗 六四黃金比或打破


  立法會選舉提名結束,今屆立法會直選多了5個議席,加上「超級區議員」的5個議席,令到戰況非常熱烈。

  多個選區都進入混戰狀態,新界東更多達20張名單爭奪9席;5個現任立法會議員和1位前立法會議員參與了全港性的「超級區議員」選舉,雖不等於民主進步,但對選民而言,確是一個要適應的新體驗。

建制派區選優勢 料帶入立會

  今次立法會選舉,正好測量最新政治新形勢的水溫。過去兩年,香港政治翻天覆地︰2010年的政改方案,劃分了泛民的溫和/激進路綫,到底泛民主派的光譜因此拉闊了,還是因為互相攻訐而整體流失支持?

  2011年公民黨因港珠澳大橋和外傭居港申請權兩宗司法覆核案而元氣大傷,失意於區議會選舉,今年的立法會選舉會因此有多少影響?2012年特首選舉唐梁之爭,促使了建制派之間的分裂,「深唐」的自由黨及其他議員的選情會受到多少影響,亦是今屆選舉的焦點之一。

  當中,泛民主派的形勢相當值得憂慮。現時泛民主派佔有23席立法會議席,當中19席是直選議席,符合「六四黃金比例」。然而觀乎去年的區議會選舉,建制派的議席數量大幅上升——雖然區議會投票結果不等同立法會選舉,但顯示了建制派地區樁腳的威力及成熟度越益拋離泛民主派,而這將成為建制派在立法會選舉的優勢。

善用最大餘額 建制拆隊求勝

  而戰略上,民建聯今年開始以「拆隊」的方式參選,工聯會及一眾「西環團隊」亦分拆參選,由過去「集中票源」變成「拆隊」,是為了善用「最大餘額法」爭取最多議席,亦意味着對於樁腳配票能力的信心。特別是新界東及新界西,建制派可以因此得到比上屆更多的議席,「六四黃金比例」很有可能在今屆被打破。

  泛民主派在過去兩年出現嚴重分裂,既是路綫問題,也是個人性格操守問題。很難相信這種內耗能增加選民票投泛民的動機。而泛民主派能否力挽狂瀾,恐怕就在於能否在未來一月善用重大議題,例如國民教育及梁班子的誠信問題,提醒巿民泛民主派其「看門狗(Watchdog)」的監察及制衡作用。

(刊於8月4日經濟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