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7月 31, 2006

因戰之名

《致一位兇手》

你若凝視過一位死者的臉龐
並仔細思量,你會記起
煤氣室裡自己的母親,你會豁然解脫
放棄開槍的理由
心回意轉:永遠不能
用這種方式找回自己的身份


If you reflected upon the face
of the victim you slew, you would have remembered your mother in the room
full of gas. You would have freed yourself
of the bullet’s wisdom,
and changed your mind: ‘I will never find myself thus.’

     -巴勒斯坦詩人Mahmoud Darwish(譯:台灣詩人鴻鴻)


朱凱迪 :側寫香港最大型的反以色列示威﹝夾雜著大堆胡言亂語﹞



相片

星期日, 7月 30, 2006

迷.幻.黑夜──青年和濫藥的故事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七月二十六日零晨時份,十三歲少女卓慧研進入尖沙咀一間的士高,在年青友人處得到俗稱K仔的氯胺酮。稍後,她嘔吐大作、頭暈昏厥,最終,暴斃街頭。

同夜,我坐在深宵青年外展隊的七人車上,度過我實習社工生活的第三個月。深綠色的七人車是深宵外展社工的流動基地,我們乘著它在夜間穿梭區內各個屋村和蒲點,有時也會用它將青少年送回家去。我們坐著它,在同一個夜空之下,見證一個又一個關於青年和濫藥的故事。

在夜間接觸到的青年人中,十之七八也有濫藥經驗,分別只是份量和次數。用的藥也講潮流:大麻?Out。揩天(聞天拿水)?『拎住張紙巾猛咁索,好白痴!』,Out。咳藥水?Out Out 地,不過勝在夠便宜,但喝得多會使牙齒被侵蝕和變黃,不划算。其他常見的還有糖(Fing頭丸)、四仔(四號海洛英)等,和其他推陳出新的種類,而K仔(氯胺酮,Ketamine)是其中最流行的一種。

索K,就是吸食氯胺酮粉末。吸食者會拿一張硬咭紙(或紙幣),將K粉放在紙上,輕輕屈曲,讓K粉排成一直線,然後用飲管或直接用鼻吸食。一小包K粉約數十元,聽過有賣家混水摸魚,將其他粉末混入K粉內濫竽充數,例如鹽、洗衣粉甚至玻璃粉等,因賣家的無良程度而異。

K仔,本來是種靜脈麻醉藥,能抑制大腦中的興奮性神經細胞受體,有麻醉及鎮痛作用,通常在人類或動物的小型手術中使用。索K後,多會出現暈眩、嘔吐、幻覺等徵狀。腳步浮浮、渴睡、說話迷糊、亂叫亂嚷,旁人看上去有如飲醉酒,這種狀態,他們稱之為『迷』。

xxx

D是我們在這個夜晚遇上的其中一人,約十五、六歲,是個高高瘦瘦的男孩,零晨三時多我們在屋?的長椅上遇見他,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十多人,有男有女,年齡都是十四至十八歲左右。之前也見過他一次,有點印像,於是上前和他攀談。

談了兩句,發覺他有點不妥。
『你迷迷地喎。』我對D說。
『揩左少少o者,我仲好清醒。』揩o野、Take o野、食o野,指的都是使用精神科藥物。
D說著,打了個呵欠,然後指指B:『佢就真係好迷喇!』
我看看B,走路像耍醉拳。記得上次見他時,他連續嘔吐了好幾次才精神一點,不禁有點擔心。
『佢咁食法,依家冇事,遲多幾年就知死。』我記起書本上說索K會如何引致記憶力及智力衰退、呼吸及心臟機能受損等等,但對於他們來說,強調未來會如何如何其實說服力不大。
『咁佢又唔係日日食,想食都冇咁多錢啦,間唔中揩下o者。』十五歲的D說著,點了根煙,提提神。

我問D:『有冇諗過唔食?』
『諗過,不過成班人出?玩,成晚流流長,揩下o野開心好多。』A說:『反正冇o野做,食下冇咁悶。』

xxx

在D身旁,躺著A。他橫臥在長椅上,一動不動,睡得像死了一樣。

D說A已經兩天沒有回家,這兩晚都在朋友的家裡借宿,早上就到附近的體育館洗澡。這晚大家一同出來,他揩了一些,然後便睡成這樣。

過了今晚怎麼辦?『搵個人收留佢o羅,佢都唔係第一次啦,慣晒。』坐在一旁的C插嘴道。

C是B的女友,十五歲,差不多每晚都在屋村內和男友及幾個朋友一同『打蠆』,不是在便利店門口,便是在有蓋的長椅處。C樣貌娟好,活潑愛說話,不過臉上總是缺了點血色,大概是因為少見陽光吧;她和男朋友兩人都不太愛上學,晚上玩得夜了,次日遲到缺席是家常便飯。

同事和她倆認識得久,知道他們一班人都會索K,有時在屋村內,偶爾會在北上落D時,因為她未成年,在香港落D比較麻煩;加上內地的消費也較低,不過K仔的質素更加沒保證,有時真是連自己吸了甚麼也不知道。同事好幾次把握機會跟她談談她的身體狀況,她也覺得自己的皮膚和面色越來越差,我們便鼓勵她去參加附近機構舉辦的身體檢查計劃,還為她報名、預約。

『會戒嗎?』我問。
『唔知呀,盡量啦。』她看著正在耍醉拳的男友B,一臉不肯定地說。
我望著她的臉,想著作為社工、作為屬於『白天社會』的我們,還有甚麼可以做。我想著想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xxx

如果說,青少年濫藥是一個社會和政府要解決的問題,那麼且先回答這道選擇題:到底是誰將他們推向濫藥的路?

答案A:生而不養、養而不教的父母;答案B:高企的青少年失業率、非技術勞工的低工資;答案C:沉悶的學校生活,挫敗的考試制度;答案D:青少年人看不見、摸不清的未來。

電影《古惑仔》中有這麼一句話:地面世界有一套規則,地下世界同樣有一套規則──這話同樣適用於青年人的夜間世界。實習初期,赫然發覺夜間世界存在著一套我不熟悉的文化和價值,在白天認為難以接受的人和事,夜間也可以變成平常事。他們愛在夜晚出沒,只因在夜間他們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空間、一個可以呼吸新鮮空氣的窗口。

在成年人的世界,他們或被冠以雙失、三低、夜青、邊青等銜頭,他們是教育制度和勞工市場中的最底層,欣賞的眼光從來不會來到他們頭上。成人世界將濫藥看成十惡不赦的惡習,打著的當然是為青少年人好的旗號,但在這些青少年人眼中,卻只是尋找自由喘息空間的一種方法。鬱悶的心情需要有舒緩的通道,濫藥,只是其中一途;而在他們看來,這方法沒有甚麼大不了。

他們當然知道濫藥會對身體不好(甚至知得比我們更清楚),因為用藥而昏迷甚至死亡也不是甚麼新聞,因為他們早就耳聞過目睹過。主流社會太輕易用上『唔識諗』、『唔成熟』、『唔自愛』來總結他們濫藥的原因,也太一廂情願地得出處理的方案;仿似只要多做幾次港九大舉掃毒公關show、要學校和社工多做一些毒品教育,便能將問題交代過去──卻沒有人願意許諾,給青年人一個公平的社會、像樣的家庭、和充滿希望的未來。



註:文內的青年人個案的資料已被稍作更改。

文﹕林輝

創作﹕黃照達

[本文刊於06年7月30日《明報》]

星期二, 7月 25, 2006

『敢放炸彈,唔敢接信,我X!』──記7.24抗議以色列入侵黎巴嫩遊行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遊行事緣於朱凱迪一句憤慨之言,於是兩天之內獨立媒體全員出動籌備,漏夜畫Banner、寫口號、準備一切,今天的遊行總算順利完成。

  遊行路線原定如此:先在金鐘地鐵集合,一同遊行到以色列領事館所在的金鐘海富中心二期,然後兵分兩路,由阿迪、阿藹、Bobo和長毛四人作代表到位於七樓的領事館遞交抗議信,其他人則在商場外靜坐等待;然後再一同遊行至花園道26號的美國領事館。

   遊行的朋友約有三十人,算是讓我們喜出望外。大伙兒在海富中心地下出口靜坐等待,一邊擊打樂器,一邊揮舞畫上了巨大和平標誌的大旗;同時亦派發單張予路 過的市民,以大聲公表明我們抗議以色列以士兵被真主當俘虜為由,向黎巴嫩發動襲擊,同時使無辜的平民遭到傷害。到現時為止,據報導被殺的黎巴嫩平民已達三 百多人,千人以上受傷,流離失所者超過五十萬人,而黎巴嫩的多項基要設施如機場及發電廠亦受到破壞。這種瘋狂而且不合比例的報復,卻得到美國的祝福,使以 色列更肆無忌憚地繼續入侵黎巴嫩。

  我們要求以色列及美國立即停止轟炸黎巴嫩,並立即從巴勒斯坦撤軍!



   大伙靜坐了超過半個小時,然後接到消息,原來四人請願小組根本無法上去海富中心七樓的以色列領事館,因為以色列領事館不讓我們上去,保安公司則大為緊 張,將這四名手無寸鐵的請願小組重重包圍,也驚動了警方介入,大家在一樓電梯大堂的談判進入膠著狀態。據朱凱迪所言,領事館那邊曾批准我們一個人上去,但 只是在辦公室外的保安櫃?放下信件,他們不會派人來接信──這樣的建議當然不可接受。在地下出口等待的大家,決定拉大隊聲援,但又遭到保安公司笨拙地阻 撓。

  所謂笨拙,是指保安公司阻止示威者使用其中一部扶手電梯,上一樓的電梯大堂會合四人小組,但旁邊的另一條的扶手電梯卻中門大開。 於是幾位示威者見勢色不對,便靜俏俏地用這條扶手電梯上樓,再回到被封的那條扶手電梯處.使眾保安公司職員反被圍困。最終越來越多示威者來到一樓電梯大堂 與四人小組會合,而我們亦多次向保安公司表明,我們只是和平地要求以色列領事館接收抗議信,交了信你不趕我們也會走,何必在此費時失事,多此一舉?但保安 公司一於少理,又關電梯又拿圍欄,對著我們仿似如臨大敵。有人對著保安公司的職員笑言:我們是來和平示威的,很和平,不像以色列一言不合就拿炸彈出來炸 人!

  又這樣糾纏了半小時,以色列領事館終於讓步,讓四人小組連記者若干在警察和保安陪同下上到七樓。我們讀聲明叫口號,但始終無人出來接信,最後只好將信放在保安櫃?。

  以色列,敢放炸彈,唔敢接信,我x!



   下一站是美國領事館,大伙兒浩浩蕩蕩由金鐘遊行過中環,沿途得到警方一站式完善照顧。我們喊的口號包括『以軍濫殺平民,美國助紂為虐,可恥!』、『立即 撤出黎巴嫩!』、『Shame on Israel! Shame on USA! Shame on War-makers!』、『No war is a just war』等等,伴隨著多種敲擊樂器的節奏,人不多卻頗熱鬧。

  一到達美國領示館,天就開始打雷和下著微雨。我們拿 出準備好了的美國旗和以色列旗,連同今天的遊行聲明,一同付之一炬,表達對兩個國家的抗議。長毛亦即場(即興)表示,他會在本星期日搞一個更大型的反戰集 會,希望令香港人繼續關注事件,各位今日未能出席的朋友請密切留意詳情!

*東南西北的宋先生將這篇文章翻譯成了英文,全因主流傳媒幾乎完全沒有報導。既然主流傳媒不理,便由民間力量去做吧!

嶺男:以色列令我亂寫
嶺男:祝願:全球團結打倒戰爭機器
阿野:比個理由我——商場的客,遠方的生命
阿藹:以軍入侵黎巴嫩: War is peace 的悖論
朱迪:願黎巴嫩人有一夜安眠
沈旭暉:黎巴嫩大戰略
張翠容:黎巴嫩日記
以色列的張狂



7.24抗議以色列入侵黎巴嫩遊行聲明:

全球連結制止以軍濫殺平民
Global Call against Israelis Invasion

以 色列軍隊自七月十二日開始,藉口報復真主黨游擊隊擄走兩名士兵,猛烈炮轟黎巴嫩全國,至今造成三百七十五名黎巴嫩人死亡,六十萬人被迫離開家園,大量基礎 設施被毀。眼下,一萬二千名以色列軍隊已經在黎巴嫩邊境集結,準備發動大規模地面攻擊,更多的平民將會無辜被害。以軍命令在邊境數以萬計黎巴嫩平民撤走的 同時,卻又沿途轟炸逃亡的汽車。黎巴嫩紅十字會表示,單在星期日一天內,已經有十四輛載?平民的汽車被以軍火箭擊中,就連紅十字會的救護車亦險告中彈。

以 軍使用極不對等的暴力、以防衛和反恐之名濫殺黎巴嫩和巴勒斯坦平民,令人髮指。儘管聯合國秘書長安南多次要求以色列馬上停火、聯合國人權事務專員更直指以 色列針對平民的空襲涉嫌犯下戰爭罪,但以色列至今對停火的要求充耳不聞;而美國這個以色列最大盟友亦繼續妄圖以「反恐戰爭」將一切濫殺暴行合理化,拒絕要 求以色列停火。

我 們一班香港市民,對黎巴嫩人和巴勒斯坦人的慘痛遭遇感到萬分痛心,對以色列的濫殺暴行和美國的袖手旁觀感到極之憤怒。我們希望透過今天的行動,讓以色列和 美國政府知道,香港人是清楚知道他們在中東的所作所為,香港人會和全世界有良知的人團結一致,大聲向以色列和所有包庇其暴行的國家說「不」!

立即停止轟炸黎巴嫩!立即從巴勒斯坦撤軍!

七月二十四日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相片

星期四, 7月 20, 2006

如果我死了...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這絕不是一封遺書,我更絕對沒有自殺傾向,放心!
我是一生辛苦命,活還未幹夠,天都唔肯收。不過一直會想像,要是一天自己死了,我會希望怎樣呢?

如果一天我死了,大概是遇到甚麼意外吧,我希望死得乾脆一點。我最怕半死不活,如果變了植物人,又或是全身癱瘓,請幫我乾乾脆脆地了結。如果到時安樂死還未變成法例,我的社運朋友們,可以幫忙爭取嗎?這會是對我最好的事。

到我雙腳一伸,死了,醫生和社工大概會問家人願不願意將我的器官捐出。其實打從十年前起,我的錢包內就已放著一張器官捐贈咭,上面選了『所有適用器官』。人死如燈滅,臭皮囊若可救人,當然義不容辭,甚麼東西有用,即管拿去好了!私人推薦小弟的眼和胃,它們向來運作甚佳,你看我竟然不用戴眼鏡,旅行又從不水土不服,就知質素有保證。至於肝嘛,飲酒太多,自己也不太肯定是否良品,希望還用得著就好。

喪禮呢,我會希望一個簡簡單單的西式追悼會。實在不太喜歡中式喪禮那種吵得拆天的煩(死)人儀式,也請別給我燒紙扎公仔車仔屋仔甚麼的,太不環保了,而且活著時一生都在消費消費消費,死了總該可以從消費主義、物質主義中解脫了吧?

我希望會有一個簡單、安靜的追悼會,不必舖張,讓我可以跟生前的好朋友道別。如果死後真有靈魂的話,我會希望站(還是應該用浮的?)在人群中,然後聽聽生前的好友在台上談著與我相遇、相知、相處的故事。他們會說幾則我的軼事--有些我大概也已經忘記了--都是我生活中的傻事,惹得在場的人都莞爾笑笑,然後微笑地說--唔,他嘛,平日雖然懵盛盛,也沒做過甚麼大事,不過嘛,總算是個好人!

喂,為死者諱嘛,別要太強調我的缺點啊!

我想,總會有幾位眼淺的來賓會哭。就像是在機場送別要移民的朋友,哭哭總無妨的,但哭一陣子好了,別哭太久,哭完了請向我笑一笑。好喜歡《常在我心》中的陳奕迅那個喪禮,不過我要求沒那麼高,不必向我扮鬼臉,只要向我笑一笑就好了。棺木中那個軀殼通常都不太美觀,而我本來也不算甚麼美觀的人,所以膽小的朋友不必瞻仰小弟的遺容了,只要你抬頭微笑,我就會看到,就會知道,然後我也會向你笑一笑。

這就算是我們最後的道別了,家人、朋友,請珍重!

其實人的存在,不單是物理上的,也是精神上的。我們都活在別人的生活中,因為別人而知道自己,所以只要你想起我,我便存在;物理上的我消失了,可是我曾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寫過的字、愛過的人,都不會消失,因為它們都在你的記憶之中。所以物理上的我消失了,又有甚麼值得真正傷心?只要你沒忘記我,我便仍跟你在一起,永遠。

至於那副臭皮囊,讓它火化掉吧。可以的話,最好將它從山上散在風中,讓它真正回歸這個世界,也讓我可以一圓我的環遊世界夢。至於在人世剩下的物事,都交給家人吧,讓他們為我處理。要是我還可以有一個墓,就讓我最好的朋友們,為我寫一句墓誌銘--那時候我若能看見那墓誌銘的話,唔,應該會很有趣吧?!

星期二, 7月 18, 2006

開心快樂二三事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1. 同屋終於得到大學取錄,賀!另外朋友亦應該可以得到面試機會,祝好運!

2. 終於聯絡上多年失去聯絡的朋友,知她生活愉快,幸甚!但可惜的是原來她幾個月前曾來香港,卻打電話找不到我,因此緣慳一面。不知道一別十年的她,現時到底是怎樣的呢?真渴望可以早日再見!

在這兒下載彎彎大頭帖

星期一, 7月 17, 2006

一些你可能不知道關於《超人》的事(含電影內容)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1. 《超人強戰回歸(Superman Returns)》是超人電影系列的第五部,但劇情只是承接了首兩部,即是《Superman: The Movie》《Superman II》,所以可以將這電影理解成超人系列第三集的重拍。四部電影的大概內容可見這裡

2. 《Superman Returns》內容上承接《Superman II》,包括為何Lex Luthor 會知道超人北極老巢的地址、知道如何用水晶、超人為甚麼會有兒子(甚至為甚麼超人的兒子會這麼多病痛--大概是因為超人是在失去了超人力量的情況下和 Lois Lane 上床的)。

3. 雖然如此,但《Superman Returns》卻主要和第一集《Superman: The Movie》的內容遙相呼應。電影一開首俯瞰的氪星(Krypton,超人老家)畫面、超人父親 Jor-El 的說話(即是那段仔變老豆老豆變仔的獨白)、Lois Lane 遇上空難一段(遇上空難--被超人拯救--超人『統計學上飛行仍是最安全的』冷笑話--Lois Lane 在超人離去後暈倒)、和 Lois Lane 飛行等等,都與第一集互相呼應(呼應得甚至有點照抄的感覺...)。

4. 電影中 Jason 是否超人的兒子?答案相當明顯,不過數數原來電影中有頗多處暗示過他們二人的父子關係。這兒有詳細分析。

5. 《Superman Returns》的導演 Bryan Singer 是《X-Men》 電影首兩部的導演,是個公開了的同性戀者,而 X-Men 系列亦常被解讀為暗喻同志權利的電影(異變人=同志)。來到 《Superman Returns》卻處處讓人見到頗明顯的基督教意味,尤其是兩次強調的那段『我將我的獨生子送到地球』(甚至將衪的獨生子賜給他/我們,叫一切信衪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和『父親變成兒子、兒子變成父親』等。導演為何要這樣拍?真的不得而知了。

6. 電影系列的超人是個情痴。在第一集中,超人為了救回 Lois Lane 而用光速圍繞地球飛行,使時間倒流(科學解釋請請教愛恩思坦),違背了『不可干預地球歷史』的父訓;第二集中他為了與 Lois Lane 共度二人世界(兼上床),放棄了自己的超能力,更有意無意地不理壞蛋同胞 General Zod 三人組,差點使地球落在他們手上。到了今集,總算沒有之前那麼轟烈了,頂多是偷窺一下而已...

7. 超人的死對頭 Lex Luthor 是超人漫畫內的重要人物,也是電影系列的重要人物,在五集的超人電影中都有他的出現。漫畫中的 Lex Luthor 本來是個瘋狂科學家,後來被重寫成一個富翁、政治家兼犯罪天才,後來還一度當了美國總統。但作為世上最強的超人的死對頭,卻竟然沒有任何超能力,這個設定可算相當有趣,不知是否想說明『有錢有權有腦,超人都吹我唔漲』?

8. 超人故事中有特別多『LL』人物(肯定是故意的),除了 Lois Lane 和 Lex Luthor,還有Lana Lang(Clark 的青梅竹馬好友), Linda Lee(SuperGirl), Lucy lane(人魚族,曾和 Clark 談戀愛), Letitia Lerner, Lena Luthor, Lyla Lerrol, Liesel Largo, Lenora Lemaris, Luma Lynai 等。

9. 超人漫畫的版權屬於 DC Comics,而美國流行同公司的漫畫人物互相 Crossover,所以經常會看到超人和蝙蝠俠、綠燈俠、閃電俠、神奇女俠等英雄同台演出,卻不會見到他們和蜘蛛俠、變形俠醫、神奇四俠、X-Men 等在同一本漫畫出現,因為這批英雄都是屬於 Marvel Comics的。(偶爾也許會有例外吧,不過一般來說這種例外很少出現)

10. 超人初出現於1938年,那時美國正陷於經濟大蕭條之中,穿起藍紅二色超人服的超人,本來就是美國精神的代表。在第一集的超人電影中,Lois Lane 問超人為甚麼而戰,超人回答:『我為真理,正義和美國精神而戰(I’m here to fight for truth, justice, and the American way』,超人和美國是密不可分的。超人不是人,而是幾近無所不能的神;而這種無堅不催的能力和鬥志、還有道德勇氣,都在困境中鼓勵美國人民。在《Superman Returns》中,超人不再強調自己的美國身份,他不再是屬於美國的超人,而是屬於全世界的超人。促使這種改變的,固然主要是市場的因素--電影要迎合全世界人的口味,不能只照顧美國人的喜好;但同時會否也代表了美國人由期待被拯救,變成自命拯救者的一種變奏?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超人,永遠年輕:

星期五, 7月 14, 2006

晨光世界觀:【墨西哥總統大選】

14/7/2006晨光第一線(0755)

  墨西哥在這個月二日舉行了總統選舉,左翼民主革命黨候選人奧夫拉多爾和執政國家行動黨候選人卡爾德龍得到的選票可以說是叮噹碼頭,差距只有百分之零點六,在四千一百萬張選票中只相差二十二萬票,但卻有三百多萬張選票不翼而飛。在重重選舉作弊的陰影下,暫時落敗的左翼候選人奧夫拉多爾拒絕承認落敗,而且正鼓動群眾上街要求重新點票。他們亦已向墨西哥最高選舉法庭上訴,要求以人手重新點票,而到底誰勝誰負,預計要到九月六日才由法院宣佈。

  墨西哥總統之位,在2000年前的七十年均一直由制度革命黨專政,直到二千年的選舉,國家行動黨才成功史無前例地在選舉勝出,由在野黨變成執政黨。今次選舉,墨西哥第一個以左翼自居的民主革命黨居然能夠在總統選舉中奪得近半數的支持,即使奧夫拉多爾最後不能推翻選舉結果而落選,這亦為美國響起了警號。墨西哥一直有一句諺語:『墨西哥離天堂太遠,離美國太近』,一直美國都視墨西哥為自己的後花園,所以墨西哥政治的一舉一動都容易牽動美國政府的神經。事實上,在過去幾年間,拉丁美洲及南美洲的左翼力量抬頭,像委內瑞拉、智利、玻利維亞等國家的總統選舉,左翼政治家都顯示出他們得到人民強大的支持,也令美國政府及華爾街越來越擔心。

  其實拉丁美洲左翼力量的抬頭,與拉丁美洲人民對近10多年來的新自由主義提出嚴重質疑不無關係。過去10多年來,新自由主義既未能給拉美經濟帶來快速的復興與發展,反而加重了貧富懸殊,尤其是市鎮及農村間的貧富差距。因此,拉丁美洲普遍出現一種要求改變新自由主義發展模式的呼聲,而這種意願亦在選舉中具體地表現出來。以墨西哥為例,自從墨西哥在1994年簽定了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墨西哥人民就沒有得到明顯的好處。北美自由貿易協定簡單來說,就是取消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三個國家間的貿易壁壘,使資金可以在三個國家內自由流動。但十二年過去,它既沒有達到當初政府指出的美好景況,卻使許多低下階層(特別是農民)面對更強大的競爭,例如要面對美國那些獲得政府大量補貼的農產品,出現了產量增加收入卻減少的畸型現像。這自然使許多受到壓迫的農民和低下層對新自由主義的希望幻滅,轉而支持左翼政黨。

  事實上,在今次選舉中,墨西哥的貧窮問題和就業問題也成了選戰的辯論焦點。雖然暫時選戰結果仍未有定案,但即使左翼政黨民主革命黨落敗,也必會使右翼的國家行動黨政府於未來六年的施政難以得心應手。而對於美國而言,頭痛的事還陸續有來,例如下半年舉行的巴西和厄瓜多爾大選,拉美的左翼力量到底能有多少能耐,看來還需拭目以待。

圖:奧夫拉多爾(Andres Manuel Lopez Obrador)

星期四, 7月 13, 2006

同歡唱--生命的飲歌?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導演Kay Pollak 蟄伏十八年,終於出山拍出《生命的飲歌(Sa som i himmelen/ As It Is In Heaven/其實在天堂)》 。有人說劇內主角其實是導演的寫照,確實不無道理--主人公 Daniel Dareus是世界知名的指揮家,幼年時目睹母親離世,自此改名換姓,在音樂界闖出了名堂。在他成為炙火可熱的指揮家的同時,卻在一次演奏中被診斷出有嚴重心臟病,於是他拋下了事業,搬到自己幼年成長的小鎮生活。在小鎮上,遇到了少女Lena,然後又陰差陽錯地當上了當地一個教會合唱團的團長,教導這班三尖八角的村民唱出動聽的歌聲。

以『老師--學生』作為主題的電影其實不少,而且多數都是從『學科』回歸到『人性』和『成長』,有一個破格的老師和一班不像樣的學生,還有一個討厭主角的反派。就像《驕陽似我(Good Will Hunting)》(數學)、《舞.出色(Take the Lead)》(古典舞)、還有我最喜愛的電影之一《春風化雨(Dead Poet's Society)》(英詩),甚至《修女也瘋狂(Sister Act)》(音樂)雖然是笑片,用的也是同一條方程式。

用的雖然是同一條方程式,但《生命的飲歌》自有它與別不同的地方。其他同類電影中,受教的多數是充滿可能性的年青人,或是純潔得近乎無知的修女,而充當老師角色的則多是像 Robin Williams 在《Good Will Hunting》或《Dead Poet's Society》具有那種控制大局的 invincibility。Daniel Dareus卻是個充滿缺憾(美)的天才,雖然音樂造詣高超,但性格的缺憾同樣明顯。他不擅處理情緒、害怕愛情、無法擺脫過去傷痛的影響;然而這卻使他與其他角色間的『教』和『學』的身份變得模糊。受教的也不再是純如羊羔的青年,有不懂反抗暴力丈夫的妻子,和她暴力的丈夫;有偽善的牧師,也有受夠虛偽臉孔的女人;有聲大大的男人,和懦弱被欺負的男人;有善妒的女人,也有害怕被騙的女人。當然,還有主角自己,也是受教的一分子。

每個人都在生命中兼任『教』與『學』的角色,在教和學的過程中,越來越了解自己和別人。主人公在教導在教唱歌時,要團員學會找出自己的音調,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音調,找出自己的音調,然後學會平衡--與別人的音調產生和諧的共嗚。這和劇中談論的人生遙相呼應:表達和聆聽才是達至共嗚的關鍵。肥佬哭著抗議從小被嘲笑,Gabriella幾經掙扎才唱出要活出自己的心願,牧師妻子拿出咸書和丈夫攤牌,原來在忍耐再忍耐之後爆發竟有如此能量,但若能及早說出自己想法的話又是否可以減少日積月累的痛苦?

這是一套成年人的電影。它訴說著成年人的苦,苦澀因忍耐而變得更苦,當我們對苦難都習慣了認命了,那才是真正苦難的開始。因為我們忘記了共嗚需要表達和聆聽,而這兩件事都需要勇氣,成年人最缺乏的勇氣。傻小子Tore在比賽中哼起低音,卻變成了全場所有人的共嗚;也許我們有時會 being stupid,但誰知道這不是為世界帶來改變的契機?

(要看的快去看了,只剩兩間戲院仍未落畫,相信捱不了多久。記著,百記是你好朋友。)

生命的飲歌內容(未看而又打算看電影的你還是別看的好)

Trailer:


Helen Sjoholm - Gabriellas song (mp3)

歌詞中文譯本:

如今我的生命屬於自己
雖然生命短暫
但我的渴望使我來到人間
我所缺乏的和我所擁有的
我選擇自己的道路
我的信念難以言表
向我展現了一絲絲……
我從未找到的天堂的影子
我要感覺自己活著
我在世的日子
我會按我的願望來生活
我要感覺自己活著
知道自己足夠好
我從未迷失自我
只當睡覺時暫時離開
或許我從未有機會
只是希望永遠活著
我所要的就是快樂
活出自我
堅強!自由!
看旭日東昇
我在此
我的生命只屬於我
我想像中的天堂就在那裡
我總有一天會找到

星期三, 7月 05, 2006

消失(情人篇)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另一種令人討厭的消失,是情人的消失。

也許之前已有些暗示(但男生通常都接收不到),突然有一天,她消失了。她關掉了電話,你只能聽到她的電話錄音;於是你連續打了好幾通電話,留了好幾次言,但她總是不回覆。SMS嗎?也不覆。至於其他ICQ、MSN當然也見不到她的蹤影。一整天找不著她,你開始擔心了:是發生了甚麼意外嗎?於是你再打到她的家中,不是沒人聽便是聽到掛上了電話那種響聲--你開始有頭緒知道發生甚麼事了。但你不甘心,誓要找到她為止,於是不斷地打電話,又打電話給她的好友(如果你認識的話),終於過了好幾天,她終於在ICQ上留了一段文字,用三個字總括就是:分手吧!

你心中咒罵:這是哪門子的分手方法?於是你再打電話給她,她終於勉為其難地接聽,你發覺這把幾天沒聽過的聲音竟會變得相當討厭。討厭,在於她原來完全沒考慮過你的感受,以為消失了,你就自然會明白,可以省去了面對面坦白那種尷尬。如果一段感情,可以如此草率完結的話,這難道不可笑嗎?還是因為太不了解、太小看了自己的情人,以為他會接受不到、會發飆發狂?但又有沒有想過,這種消失,其實更易令人發飆發狂?

我不知這是否所謂後現代人的特徵,將責任看得太輕,將尊重看得太廉價,連認認真真交代自己的決定也不願意?

星期二, 7月 04, 2006

消失(朋友篇)

Photobucket - Video and Image Hosting

不是鬼片,也沒闖進鬼域,但一個人真的可以無端消失。

早兩年大學畢業後,有一位莊員突然不接電話、不覆電話留言、不回SMS、ICQ和e-mail,甚至打去家中也找不到他。莊員們傳言他沒有找工作,整天在家中打PS2,做隱蔽青年。後來有一段時間他找到工作,於是又重新在舊同學的約會中出現。但不到半年,他又突然從大家的生活圈子中消失,連飛鴿傳書都找不到他。傳言又說,他失蹤前辭去了工作,但一直都無法找到他證實消息。

這陣子,又有另一個好友,找了一份他又愛又恨的工作,幹了一個月不夠,便開始消失。電話號碼停用了,見他明明ICQ online跟他打招呼卻又沒反應,其他e-mail 甚麼都找不到他,一眾好友全部都跟他失去聯絡。今日無聊上網,在Google 搜索他的電郵,發現他仍然在某電郵組活躍貼文;於是打了個電郵給他,叫他找找我們,但自然也沒有回應。

老實說,我不知道他們在想甚麼。是討厭我們這班老朋友,要 cut us off from his life?還是因為有些事情不順意,不想見到老朋友,不想有甚麼比較?甚麼原因都好,恐怕他們從沒有從那些關心他們的朋友角度去想,不會想想別人也在關心他們。做朋友,我們從來都不是只吃喝玩樂的酒肉朋友;要幫忙,我們又甚麼時候推諉過了? 當你們自顧自的掉頭而去時,又有沒有想過自己太自私了一點?!

(相片來源:狗哥)

星期六, 7月 01, 2006

七一:公民社會的里程碑,或墓誌銘?



七一遊行追本溯源,應該是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當年的主辦單位是支聯會,下午三時由銅鑼灣出發,喊著『民主回歸』的口號,參加者約有三千至五千人。接下來的好幾年,其實每年都有五百至一千人參加,不過總是配以長毛抬棺材的照片,佔著報章小小一角。直到零三年七月一日的五十萬人大遊行,七一才被賦予另一重意義,成為香港人民運動的里程碑。

七一遊行意義 如今安在

由九七七一,到零三七一,在意義上經歷了一次微妙的改變。以回歸為主題的七一遊行,其實充滿了對強權的無奈和無力,是場被動的抗爭;但在零三年之後,七一遊行除了是一種追求民主普選的行動之外,更蘊含著成功以人民力量反抗政府的希望。在殖民地歷史中,像對抗廿三條和董建華的光輝戰績,一直缺席;所以當人民力量史無前例地發揮出來時,帶給了香港人一種對於自身可能性的反思和自豪,正正填補了身為殖民地子民只能逆來順受的限制。

零三年的七一做就了許多浪漫願景,如中產的政治覺醒、青年的社會參與、網絡動員的可能性、人民力量的甦醒等等。簡而言之,就是對公民社會發生了史無前例的憧憬,連藉七一冒起的大狀們也以『公民』作為黨名。到了零六年的今天,我們憧憬的公民社會又在哪兒?

媒體操控議題 執迷數字

自零三年七一以來,每到六月,社會總會引發一連串看似與遊行相關、卻其實與遊行主題毫無關係的討論。零四年討論得最烈的是計算遊行人數的方法學;零五年被明光社騎劫,變成同志該不該行頭的討論;而零六年的焦點則是陳方安生會否參選特首。如果說,零三七一是香港人民運動史上的里程碑,那麼過去幾年的七一討論則可看成為公民社會的墓誌銘。媒體操控議題,執迷於數字遊和摻入各種陰謀論,迎合並進一步加強市民對於任何組織(包括政府、政黨和民間團體)的不信任,使公眾與真正需要處理的議題失諸交臂。

從零三年的七一可見,香港民間缺乏組織聯繫的民間力量,並樂於純粹以個體的自發性展現公民身份,成為一種浪漫卻無法持之以恆的運動。只有巨大、急切和非黑即白的議題才能牽動『走出來』的意願,但對於細水長流的社會改造卻無從參與。零三七一史無前例的成功,變相鼓勵了這種散件式的公民參與,讓人誤以為這種參與就可以打造公民社會,但公民社會卻非每年上一次街就會自動出現。

這絕非要眨低參與遊行的市民,只是要達到公民社會、要令民間社會有足夠力量和一個非民主的政府抗衡,必須再多走一步。零三年的七一遊行,『公民』與『社會』邂逅,一時天雷勾動地火,譜出了最轟烈、最激盪人心的驚世戀曲;然而接下來的日子,在熱戀期過去之後,就要實實在在地學習如何相處、如何相愛、如何由激情澎湃的戀變成細水長流的愛。後七一的日子,民間出現了多個新媒體、論政組織和政治團體,它們豐富了公共空間內的討論,也拉闊了本地的政治光譜,但最困難的仍是打破市民對組織的莫名抗拒。

七一遊行只是民主運動和走向公民社會的其中一步,而非唯一一步;零三年七一是一個開始,一石激起千重浪,它帶來多元且深遠的影響,若跟隨如主流媒體的步履,執迷數字或是誰人帶頭,難免一葉障目,不見泰山。五十萬人遊行教曉香港人,原來人民力量不是菲律賓或者南韓人的專利,香港人也可以阻止政府霸王硬上弓;但正如戀人不可能每天都打得火熱,如何接納這個事實,和如何將沒頭沒腦的熱戀變成一生一世的愛情,正是我們要在後七一時代學習的課題。

(本文刊於2006年7月1日經濟日報,刊出標題為《七一遊行 主題迷失》。相片來源:阿本

延伸閱讀:
安徒:娜拉出走了, 我們的Anson呢?
高濤:七一故事: 老師,我們遊行去
熊一豆:七一回魂,向未來日子拋擲
勁翔:71那一場舞

同場推薦:
龍應台:今天這一課:品格

(發現 Haloscan 的 Trackback 真的很水皮,在網上見到好幾個 Blog 都有轉載這篇文章,偏偏只 Trackback 到一些廣告,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