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2月 24, 2007

廣場,在這廣場

梁啟智推薦、在思存那兒聽到的這首歌,反應跟思存一樣,立刻,呆住。

記得上個月有位記者朋友跟我做了個訪問,問我今天的路是怎樣走出來的,我不經思考就告訴他,這一切其實都源自那年那天,那個廣場上發生的事。就是這樣微妙,當年那小學生在電視報紙上看到的那些影像文字,竟成了我整個人的人生觀、價值觀的基石。

希望平反,希望可以有安樂忘記的一天。這天也許遙遠,但我會追,讓我們一同追。


(白:……還沒有熟的一個果子,然後一些人就很餓,饑不擇食,然後忽然發現一個果子以後,撲上去把它摘下來吃了,一口吃下去,甚至於連嚼都沒嚼就咽下去,咽下去以後發現肚子痛,然後又苦又澀的感覺,你說他應該不應該吃,你要說不應該吃,他餓;你要說他應該吃,他吃的是個澀的、是個不可以吃的東西……)

你的踏板車要滑向哪裏
你在滑行裏快樂旋轉著
有人看著你為你祝福
我曾經和你有一樣的臉龐

如今這個廣場是我的墳墓
這個歌聲將來是你的挽歌
你會被教育成一個壞人
見死不救吃喝拉撒的動物

請你不要相信她的愛情
你看黎明還沒有來臨
請你不要相信他的關心
他的手槍正瞄準你的胸膛

如今這個廣場是我的墳墓
這個歌聲將來是你的挽歌
你會被教育成一個壞人
見死不救吃喝拉撒的動物

啦啦啦啦啦

(白:……我一直預感著有一場災難要來的,可來的太快,而且扎扎實實的就落在我頭上,是我最怕生事的人的頭上,它奪去了我最心愛的兒子……)

星期三, 2月 21, 2007

新年,談死亡(大吉利是)

祝各位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勝意!

在這兒消失了一段時間,因為老闆的離去,帶來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當然這不是甚麼無法預測的事,對她的病況我們早有心理準備,但到事情真的發生時,悲慟和惋惜終歸無法避免。

對於死亡,我的經歷不多。最接近的一次,是我二姑姑的離開。她本來好端端的一個人,一天忽然在街上暈死過去,送到醫院時就一直沒有再清醒過;就這樣一直昏迷了近兩年,直到表姐結婚她才撒手。我們都說,大概是她了卻了心頭的掛慮,見到女兒出嫁了,她才離開。

Grace的情況卻不同。她跟癌病抗戰了五六年,這些年間她仍堅信自己會打得勝這場仗。在她最後的日子,她足足在提供善終服務的靈實醫院奮戰了七十多日,堅強硬朗得叫人訝異。她離世後,我將她的死訊公佈,也為她舉行追悼會,不少老街坊一聽到消息就澘然淚下,參與追悼會的人也有二三百人,可見她生前廣結善緣,深受愛戴;她的付出,豈是只做好這份工那麼簡單?

她走了,接下來的是一場硬仗。背負著許多人的期望,有時會感到有點吃不消;不過那是自己的責任,也是對自己的承諾,絕不能馬虎過去。好吧,來打一場吧!

星期三, 2月 14, 2007

悼文

和 Grace 認識,已經有三年的時間。那時正值03年區議會選舉之後,我機緣巧合地擔起了議辦的工作,也認識了歐議員。

朋友都說我有政治潔癖,討厭看風轉舵的政治投機者,仰慕堅持理念、腰板挺直的政治人物。因此,,在我第一天上工之前,我悄悄做了一點資料搜集,希望認識多點這位未來『老細』──我發現原來她二十八歲已經當選議員,十多年來從未在區議會和市政局選舉中落敗;我發現這位本來屬於民協的議員,九七年因為不能接受民協加入不民主的臨時立法會,毅然轉投同是民主派的民主黨;我發現身兼青少年外展社工和議員的她,一直堅持民主理念,沒有轉軚沒有投降...

但這些都只是資料上的認識,直到真正開始與她共事,才真正感受到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她聰明、靈活、有效率、責任感強,相信曾接觸過她的人都有同感。而更令我佩服的,是她對於社會、對於街坊的那份承擔和無條件付出。她擔任了議員足有十八年,也在數不清的公職和社會團體中投入了自己的青春,這一切都源自她對社會的冀盼,她相信世界會因人的投入而轉變;她窮了一生努力去追求一個更公義、民主、自由、和保護弱勢的社會,而她堅信這樣的社會,終會有一天會來臨。

在與她共事的時間中,她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師。從她身上,我看見熱誠的議員和地區工作者的楷模。今天,她稍事休息。然而,她的努力,成為了一顆又一顆的種子,落在肥沃的土壤裡,將長大成熟,收成百倍。她將長存於你我的心中,於你我的記憶之中。

別矣,我師。


是的,你不顧一切
總要踏上歸程
昔日的短苗
在被拋棄的地方
早已經繁衍成樹林
守望道路,廓清天空

──北島《歸程》

林輝
2007年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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