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12月 22, 2006

天星後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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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星運動中,自忖算是靠近核心。用阿迪的說話,我們根本沒有達到保衛天星碼頭的目標,在這個意義上,我們是以失敗作為起跑線,繞了一個圈,仍是回到這條線上,但能量轉化成為動能和熱能,轉化成為汗水和呼喊,在失敗的同時達到了另一種不同意義的成功。我們站在另一條起跑線之前,稍事休息,檢討自己,定好目標,再上路。

- 站在外圍作的事後批評永遠是容易的。說我們讀書不夠、策略差勁、自我中心、自以為是、衝動短視、脫離人民、行動太遲、不夠成熟、只為追求自我感覺良好,諸如此類。世上豈有完美的運動,這些批評永遠都對,可是我卻見不到對整個事件有甚麼幫助;正如你批評我不會飛,跑得不夠電單車快,對我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們當然有很多不足,如果誰有信心能比我們在現場做得更好的話,歡迎加入;不然的話,請給我們一些踏實一點的意見,去幫我們打這場仗。

- 行動在短時間內發生,幾乎沒有籌備,有核心人物臨場討論策略,但總體來說仍是群眾主導。身在現場的群眾,包括我,說一點亢奮也沒有那是騙人的,但亢奮又如何?亢奮之餘還有憤怒、思考、盼望、猶豫,簡單地將亢奮的情緒翻譯為追求自我感覺良好或集體自慰,也實在太簡單了吧。

- 好想知道甚麼叫做『封殺聲音』、『討伐異見』,如果說在獨立媒體上連某C那種開口刁民埋口暴民的言論都容忍了,還被批評為封殺討伐異見,那麼要怎樣做才算合意?數十篇由不同的人撰寫的文章,立場雖近,但總算行文以理吧?難度要像某些大討論區的討論方式,才算得上『公平』?

- 留定後路,說已預了別人詰難指責,其實只是將別人的回應自動轉帳成為無理詰難,搶佔受害者的位置。將理性討論預設成情緒反射,預設為對人不對事的攻擊,在我看來也是一種暴力。

- 我們不會妄想所有市民都站在我們這邊,但至少我們要創造討論的空間。沒有人說甚麼都不可拆甚麼都要保留,問題是發展不應是也不再是凌駕一切的真理,正如今 天我們不要填海不要屏風,十年前真是睬你都傻。社會運動就是一個切入點,我們是小小的火藥引,將社會一直醞釀的想法帶出來讓公眾討論,凝聚共識,再變成可實行的政策。

- 如果說天星之火,真的可以燎原,那只是因為原野上全是隨時可被燒得火旺的材料。所謂新社會運動,還是野貓式行動,都不過是行動模式;甚麼互聯網動員、一舖過博奕、激烈直接行動等等,本身都不能燒起甚麼火頭。燒得起,那只是因為民心所向,這是我們都清楚的。我們從來都不敢自我膨脹到這個地步。同樣,如果誰堅持保留天星只不過是幾十個人的想法,卻能引發社會如此巨大關注,我會說這想法同樣天真。

相片:聰哥

朱凱迪:天星行動何「新」之有?
阿藹:遐想可免,夢想永存:記第一次天星人民規劃大會
李金鳳: 我實在不肯定
張宏艷:天星碼頭鐘樓
公園仔:硬著頭皮再談天星
李智良:天星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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